“王爷误会了,婆婆和世子也只是刚说了要纳妾,没说是良妾。”

萧彦目光飞快扫过顾楠,嗤笑一声。

“良妾也好,贱妾也罢,用不着和本王解释。本王回京路过此地,进来瞧个热闹罢了。”

他冲京兆府尹微微颔首。

“审你的案子吧,本王走了。”

说罢,背着手转身往外走去。

顾楠看着谢恒扶着腿从地上站起来,小声呢喃。

“景王本就不许世子袭爵,也不知道今日的事会不会影响世子。”

谢恒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,一想到景王若是为此不许他袭爵,他就五内俱焚。

“王爷,不是良妾,是贱妾。”

他踉跄着走到门口,冲着萧彦的背影嘶吼。

萧彦脚步微顿,转头冲他勾了勾嘴角,转身离开了。

谢恒长长松了一口气,抬眸却对上孟云裳伤心欲绝的眼神。

“恒郎,你要我做贱妾?”

良妾和贱妾虽然都是妾,但良妾是自由身,算得上府里的主子。

贱妾却是签了卖身契的妾,地位只比府里的奴婢高一点,是主人家不高兴便可以随意大骂,甚至提脚卖了的。

她跟了谢恒四年,又辛辛苦苦生下了瑞哥儿,怎么能做贱妾?

孟云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。

谢恒不敢直视孟云裳的眼睛,狠狠心低声道:

“刚才的事景王都看到了,此事只能委屈你了。”

“就算是贱妾,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,谁也不敢怠慢了你。”

孟云裳心如刀割,可也知道眼下的情形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
她只得委委屈屈的写下了卖身契。

京兆府尹让人留了一份卖身契在衙门备档,另外一份递给了顾楠。

张强在旁边委委屈屈地道:“世子还没还给小人房租呢。”

谢恒气得想骂人,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骂出来,只得咬牙看向淮阳郡主。

淮阳郡主吩咐下人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张强,还不忘警告两句。

“你既已拿到了银子,此事就算是了结,希望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。”

张强欢天喜地收了银票,点头如捣蒜。

“夫人放心,小人出去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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